第27章 星鬥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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鉑蘭瑟爾又住進了錫澤慕教堂，西蕾恩特說之後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幫忙去辦，因此她最近在很認真地跟西蕾恩特學習星神術。
鉑蘭瑟爾總是在跟西蕾恩特抱怨著弗洛利亞：
“西蕾，我不喜歡弗洛利亞。”
“弗洛利亞她很討厭！”
“西蕾你跟她離婚好不好！”
諸如此類的話西蕾恩特覺得她每天至少能聽見一百遍。對此西蕾恩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感覺對方就像是個跟老師打小報告的低年級學生。
她不清楚身為血族的鉑蘭瑟爾今年到底有多大，不過對方的某些表現給她的感覺總像是個沒長大的三歲小孩兒。可能生物活到一定年齡後一些方面會慢慢退化。
大概是太過急於求成了吧，鉑蘭瑟爾練星神術的時候總像是很急躁的樣子，幾次將模擬星空炸的粉碎，疼得她直皺眉。由於在正式星空中施展星神術時出現錯誤會受到反噬，為了盡可能模擬這種真實感，在模擬星空中會以疼痛作為代價。
“不是所有的疼痛最後都會起積極作用。”西蕾恩特摁住了又想暴力解開模擬星空的鉑蘭瑟爾。“一遍遍地經歷痛苦直到麻木得適應，這樣不對。”
“那你說該怎麽辦？”鉑蘭瑟爾鼓著兩腮，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為什麽不試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明明只要靜下心來計算一下，並不難解決。
“西蕾，你是老師。而對於我們學生來說，不會像你一樣有能力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那麽清楚。”鉑蘭瑟爾轉頭看著西蕾恩特。
“熟能生巧。”西蕾恩特淡淡地說了這四個字。“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你困惑的時候幫你少走些彎路而已。但你並不能因此遇到問題就來找我。”
“根本沒想過要找你。”鉑蘭瑟爾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星隕的代價是什麽？”
“壽命。”星神術裏唯一用來殺人的術法。壽命的損耗程度是根據這顆星辰提前隕落所造成的影響的大小決定的。因此在施放星隕的時候需要提前計算並調整星辰的軌跡，使其降落的影響達到最小。
不過像西蕾恩特這種壽命沒有盡頭的神，為了追求速度也懶得算那麽多，反正最多也就是放完星隕吐幾口血而已。再有就是在某些情況下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她去算軌道，就比如上次救鉑蘭瑟爾的時候。
“所以你到底需要我去辦什麽事情？”鉑蘭瑟爾起身坐好，很認真地問西蕾恩特。
其實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些預感……倒不如說她早就猜到了個□□分。從西蕾恩特那天下來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做好覺悟了。
西蕾恩特盯著她看了半天，而後笑了出來。
“願意為了西蕾恩特·斯塔爾，背叛你的整個家族嗎？”
***
“雷神大人，您當真認為以‘血族與魔族關系緊張，對神界構不成威脅’為理由，就能應付過神王嗎？”西蕾恩特在莫爾裏從血族回來後，曾經與他有過這樣一番交談。
“可這是事實，難道我還要把一夜拖到神王面前做個證不成？”莫爾裏聳聳肩，渾不在意的樣子。他其實就是開開玩笑，要知道一夜現在的身份可是魔主之子，把他帶到神王面前的話，自己可能會被安上一個勾結魔族雲雲的罪名直接處死。
“我是星寂，星界的神使。希望您能明白，我對您這樣說意味著什麽。”西蕾恩特目光變得凝重，看向莫爾裏的時候隱隱帶上一絲壓迫感。
“我明白。”莫爾裏出乎她意料地點了點頭。他不是對神王派給他這次任務的目的完全沒有察覺，他也曾疑惑過，為什麽自元素時代以來，神王的更替如此頻繁？明明都是具有神之血統可以永生的神體。星寂會這麽嚴肅肯定與這次大輪回有關，而他正是這次輪回中的人，這麽推算下來自己可能會有麻煩了。之前見到一夜勸他與血族脫離關系時也是，不論在清楚了血族的立場之前亦或是在清楚了血族的立場之後，因為他隱約有種預感，一夜跟血族如果有太過密切的聯系，會讓他很難辦。
“即使我明白，我也不會對血族做什麽。畢竟那是一夜……”是一夜重視的東西吧。
“那此事便請交給星神教來處理，希望您能配合我將一夜殿下支開一段時間。”西蕾恩特像是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麽說一樣，迅速地給出了一個處理方法。
“可你們星神教再次侵入東方大陸，不會被冥神教為難嗎？”
西蕾恩特搖了搖頭：“您才是會被重點防範的對象。若想對血族做些什麽恐怕也會有來自冥神教那邊不小的阻力。”
索爾那邊應該已經得知莫爾裏這次來人界的目的，不會重點防著他才怪。況且交給星神教處理又不意味著必須要星神教的人出面。
“真頭疼。”莫爾裏揉了揉太陽穴。“你不覺得熄華許的這個願望很模棱兩可嗎？什麽叫平衡神界格局扭轉悲劇？就算我們重生了，當初發生的那些事就能夠挽回了嗎？”
“這麽難理解嗎？或許是我之前說的太晦澀了。”
那位名叫熄華的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仿佛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每次有什麽事他都能及時出現。
“我只是單純地希望，在神界那場悲劇中死掉的各位重生後可以幸福，僅此而已。”
***
索爾希學院
“居然真的拿到了？！”莫爾裏將一個閃閃發光色彩斑斕的方塊形片狀物夾在拇指和食指間，對著陽光照來照去。他有點懷疑這塊神格是不是正品。
“如你所見。”希洛格尼一揮手，一具身體出現在了旁邊的長椅上，閉著眼，跟莫爾裏長的一模一樣，至於服飾……那是雷神在當初死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凝聚身體的時候也一並幻化出來了。“這是拿神界雷元素凝聚出來的神體。拿到神格之後盡快回來，不然神界元素失衡太久可能會崩潰。”
“你是怎麽說服神王把神格交給你的？而且他居然還能容忍你凝聚雷元素造神體。”莫爾裏難以置信地看向希洛格尼。
“沒你想象的那麽麻煩。”希洛格尼淡淡地說。
一旁茲柯伊聽到這話苦笑了一聲：“他差點就把神界拆了，如果不是那位神王及時答應了他的話。估計神王大人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清銀了。”
“你居然為了我去拆神界了嗎？”莫爾裏看著希洛格尼的眼睛閃閃發亮。
“沒有月落說的那麽誇張，你別用那麽惡心的眼神看我。”希洛格尼皺了皺眉，像是有點嫌棄對方。說起來他對神界本身就沒多少好感。
莫爾裏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他走向那具身體，與它額頭相抵，成功地將靈魂轉移了過去，而後將自己之前的身體收進了空間戒指。
一夜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一直沒有說話。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莫爾裏沖一夜挑了挑眉。“這具身體這麽好看嗎？”
“服飾風格很令人懷念。”熟悉到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準備好了的話就跟我去靈界吧。既然是要拿回你們魔界的神格，你還是親自出面會比較好。”看到一夜露出那樣的表情，莫爾裏本想安慰幾句，但終究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把話題引開。
“可是血族那邊……”一夜有些猶豫。
“那邊不是有人替你管嗎？比如索爾之類的。”再者說血族在人界這麽多年，沒有一夜不也照樣生存得好好的。
“他不是血族。”言下之意就是外人無權管理他們血族的事。一夜有些奇怪為什麽談起血族他會提到這個與血族毫不相幹的人。“怎麽突然提到他？”
“沒什麽，就是有點看他不順眼。”何止不順眼，簡直就是想立刻殺了他。“他沒對你做過什麽吧？”
一夜沈默地看著他，好像是有什麽話想說。
“不會吧！真的睡過了？”
一夜周身的氣壓瞬間向下跌了一檔。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睡過了。”
“我和他誰技術比較好！”
“他。”
“一夜……QAQ”
茲柯伊看著兩個人走遠的背影，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燃黎真的不會聊天。”
“其實我也很想問，月落，你和……”
“我沒和任何人睡過！”茲柯伊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希洛格尼的後半句話。
“那當初接引之間是如何……”
“清銀！”茲柯伊按住了希洛格尼的肩膀：“我也很想問你，當初你在傳承神之血脈的時候，有沒有跟六元素的那幾個人發生過什麽。”
“沒有。”
“可貌似在你之後的那幾位神王都與後代神王有血緣關系。當代神王與燃黎就是父子。”
“他們願意通過繁衍後代來傳位那是他們的事。”
“所以我和陽在建接引之間的時候用的方法和你傳承血脈時用的差不多。”為了讓對方能深刻地理解自己這邊的情況，茲柯伊特意舉了個對方的例子。不過一提起這件事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說起來，傳位法則的事情，你告訴過燃黎嗎？”
希洛格尼搖搖頭。
“那萬一他……”茲柯伊顯得有些緊張。
“那是他自己的事。”希洛格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可如果他因此死了，不就等同於你又一次殺了他？雖然這次是間接的。”茲柯伊有的時候不太懂希洛格尼是怎麽想的，明明前幾天還去神界幫別人“借”神格、重塑身體，這會兒卻又連對方的死活都不關心了。
“我定傳位法則的時候又不知道他會重生。”希洛格尼對雷神輪回成神位候選人這件事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但神界那邊會發展成什麽樣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去管。“沒關系，一夜會理解我的。”
“理解你什麽？”一夜的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過這次好像……雖說清銀也不是刻意為之的。
“理解我因為那些神族該死的思想觀念被逼死了自己最愛的人之後想讓他們毀掉的心情。”
茲柯伊楞住了。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清銀要定這種因素不穩定到隨時可能會讓神界出現混亂的傳位法則。明明以他的才能，想好好治理神界就絕對不可能會制造出這麽大的一個漏洞。
茲柯伊沈默了好久，再次發出聲音的時候聲線有些顫抖：“我……我該覺得感動嗎？”
“你隨意。”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開著文檔拖著不想更，就隨便上網點了個文字游戲進去玩，然後玩著玩著就發現了一個跟月落重名的女性角色，不過還好對方有姓氏，不算完全重名。
你們可能不懂我當時內心的五味雜陳。給月落改名字的心都有了。
很好我下次起名絕對要起那種重名率低的名字，就比如燯琾什麽的（燯琾：？？？）
簡單啰嗦幾句我當時是怎麽塑造月落這個人物的。這個腦洞始於靈界的世界構造，燯琾是靈界的創始人，當時靈界有這麽一個審判機構的設定，缺一個審判長，摸索故事雛形的時候是圍繞著靈界如何擴展規模增加人口，有一個活人墜樓一定概率落到裏邊的通道。當時滿腦子都是一個“落”字，月落他剛開始就叫這個字，後來可能是因為我審美的改變，覺得一個字沒啥靈魂，然後燯琾有個弟弟叫“陽”，最初的設定他跟月落是cp來著（對，當時清銀這個角色還沒被我創造出來），記得當時高二，月落這個名字就在我某次走在走廊裏時突然從腦海裏蹦出來了。然後讀了幾遍覺得異常好聽，後來我反應了一下，可能是小時候背的古詩在作祟，月落烏啼霜滿天233333
清銀也是突然從腦內蹦出來的名字。至於為什麽我把這個後想出來的角色塞給月落……說來話長，哪天再講吧哈哈哈
（另：破樹林子說月落仙氣，就是他不穿軍裝的時候，然後還跟我舉了個例子就是另一本清銀早上喊他起床月落說想被女仆小姐吻醒那段，腦補他穿白色睡袍啥的，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哪裏仙氣了還能讓你自動帶入古風哈哈哈）
無水群：797222703
大概以後只有征求意見的時候會把禁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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鉑蘭瑟爾總是在跟西蕾恩特抱怨著弗洛利亞：
“西蕾，我不喜歡弗洛利亞。”
“弗洛利亞她很討厭！”
“西蕾你跟她離婚好不好！”
諸如此類的話西蕾恩特覺得她每天至少能聽見一百遍。對此西蕾恩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感覺對方就像是個跟老師打小報告的低年級學生。
她不清楚身為血族的鉑蘭瑟爾今年到底有多大，不過對方的某些表現給她的感覺總像是個沒長大的三歲小孩兒。可能生物活到一定年齡後一些方面會慢慢退化。
大概是太過急於求成了吧，鉑蘭瑟爾練星神術的時候總像是很急躁的樣子，幾次將模擬星空炸的粉碎，疼得她直皺眉。由於在正式星空中施展星神術時出現錯誤會受到反噬，為了盡可能模擬這種真實感，在模擬星空中會以疼痛作為代價。
“不是所有的疼痛最後都會起積極作用。”西蕾恩特摁住了又想暴力解開模擬星空的鉑蘭瑟爾。“一遍遍地經歷痛苦直到麻木得適應，這樣不對。”
“那你說該怎麽辦？”鉑蘭瑟爾鼓著兩腮，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為什麽不試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明明只要靜下心來計算一下，並不難解決。
“西蕾，你是老師。而對於我們學生來說，不會像你一樣有能力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那麽清楚。”鉑蘭瑟爾轉頭看著西蕾恩特。
“熟能生巧。”西蕾恩特淡淡地說了這四個字。“我能做的也只有在你困惑的時候幫你少走些彎路而已。但你並不能因此遇到問題就來找我。”
“根本沒想過要找你。”鉑蘭瑟爾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星隕的代價是什麽？”
“壽命。”星神術裏唯一用來殺人的術法。壽命的損耗程度是根據這顆星辰提前隕落所造成的影響的大小決定的。因此在施放星隕的時候需要提前計算並調整星辰的軌跡，使其降落的影響達到最小。
不過像西蕾恩特這種壽命沒有盡頭的神，為了追求速度也懶得算那麽多，反正最多也就是放完星隕吐幾口血而已。再有就是在某些情況下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她去算軌道，就比如上次救鉑蘭瑟爾的時候。
“所以你到底需要我去辦什麽事情？”鉑蘭瑟爾起身坐好，很認真地問西蕾恩特。
其實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些預感……倒不如說她早就猜到了個□□分。從西蕾恩特那天下來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做好覺悟了。
西蕾恩特盯著她看了半天，而後笑了出來。
“願意為了西蕾恩特·斯塔爾，背叛你的整個家族嗎？”
***
“雷神大人，您當真認為以‘血族與魔族關系緊張，對神界構不成威脅’為理由，就能應付過神王嗎？”西蕾恩特在莫爾裏從血族回來後，曾經與他有過這樣一番交談。
“可這是事實，難道我還要把一夜拖到神王面前做個證不成？”莫爾裏聳聳肩，渾不在意的樣子。他其實就是開開玩笑，要知道一夜現在的身份可是魔主之子，把他帶到神王面前的話，自己可能會被安上一個勾結魔族雲雲的罪名直接處死。
“我是星寂，星界的神使。希望您能明白，我對您這樣說意味著什麽。”西蕾恩特目光變得凝重，看向莫爾裏的時候隱隱帶上一絲壓迫感。
“我明白。”莫爾裏出乎她意料地點了點頭。他不是對神王派給他這次任務的目的完全沒有察覺，他也曾疑惑過，為什麽自元素時代以來，神王的更替如此頻繁？明明都是具有神之血統可以永生的神體。星寂會這麽嚴肅肯定與這次大輪回有關，而他正是這次輪回中的人，這麽推算下來自己可能會有麻煩了。之前見到一夜勸他與血族脫離關系時也是，不論在清楚了血族的立場之前亦或是在清楚了血族的立場之後，因為他隱約有種預感，一夜跟血族如果有太過密切的聯系，會讓他很難辦。
“即使我明白，我也不會對血族做什麽。畢竟那是一夜……”是一夜重視的東西吧。
“那此事便請交給星神教來處理，希望您能配合我將一夜殿下支開一段時間。”西蕾恩特像是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麽說一樣，迅速地給出了一個處理方法。
“可你們星神教再次侵入東方大陸，不會被冥神教為難嗎？”
西蕾恩特搖了搖頭：“您才是會被重點防範的對象。若想對血族做些什麽恐怕也會有來自冥神教那邊不小的阻力。”
索爾那邊應該已經得知莫爾裏這次來人界的目的，不會重點防著他才怪。況且交給星神教處理又不意味著必須要星神教的人出面。
“真頭疼。”莫爾裏揉了揉太陽穴。“你不覺得熄華許的這個願望很模棱兩可嗎？什麽叫平衡神界格局扭轉悲劇？就算我們重生了，當初發生的那些事就能夠挽回了嗎？”
“這麽難理解嗎？或許是我之前說的太晦澀了。”
那位名叫熄華的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仿佛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每次有什麽事他都能及時出現。
“我只是單純地希望，在神界那場悲劇中死掉的各位重生後可以幸福，僅此而已。”
***
索爾希學院
“居然真的拿到了？！”莫爾裏將一個閃閃發光色彩斑斕的方塊形片狀物夾在拇指和食指間，對著陽光照來照去。他有點懷疑這塊神格是不是正品。
“如你所見。”希洛格尼一揮手，一具身體出現在了旁邊的長椅上，閉著眼，跟莫爾裏長的一模一樣，至於服飾……那是雷神在當初死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凝聚身體的時候也一並幻化出來了。“這是拿神界雷元素凝聚出來的神體。拿到神格之後盡快回來，不然神界元素失衡太久可能會崩潰。”
“你是怎麽說服神王把神格交給你的？而且他居然還能容忍你凝聚雷元素造神體。”莫爾裏難以置信地看向希洛格尼。
“沒你想象的那麽麻煩。”希洛格尼淡淡地說。
一旁茲柯伊聽到這話苦笑了一聲：“他差點就把神界拆了，如果不是那位神王及時答應了他的話。估計神王大人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清銀了。”
“你居然為了我去拆神界了嗎？”莫爾裏看著希洛格尼的眼睛閃閃發亮。
“沒有月落說的那麽誇張，你別用那麽惡心的眼神看我。”希洛格尼皺了皺眉，像是有點嫌棄對方。說起來他對神界本身就沒多少好感。
莫爾裏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他走向那具身體，與它額頭相抵，成功地將靈魂轉移了過去，而後將自己之前的身體收進了空間戒指。
一夜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一直沒有說話。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莫爾裏沖一夜挑了挑眉。“這具身體這麽好看嗎？”
“服飾風格很令人懷念。”熟悉到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準備好了的話就跟我去靈界吧。既然是要拿回你們魔界的神格，你還是親自出面會比較好。”看到一夜露出那樣的表情，莫爾裏本想安慰幾句，但終究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把話題引開。
“可是血族那邊……”一夜有些猶豫。
“那邊不是有人替你管嗎？比如索爾之類的。”再者說血族在人界這麽多年，沒有一夜不也照樣生存得好好的。
“他不是血族。”言下之意就是外人無權管理他們血族的事。一夜有些奇怪為什麽談起血族他會提到這個與血族毫不相幹的人。“怎麽突然提到他？”
“沒什麽，就是有點看他不順眼。”何止不順眼，簡直就是想立刻殺了他。“他沒對你做過什麽吧？”
一夜沈默地看著他，好像是有什麽話想說。
“不會吧！真的睡過了？”
一夜周身的氣壓瞬間向下跌了一檔。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睡過了。”
“我和他誰技術比較好！”
“他。”
“一夜……QAQ”
茲柯伊看著兩個人走遠的背影，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燃黎真的不會聊天。”
“其實我也很想問，月落，你和……”
“我沒和任何人睡過！”茲柯伊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希洛格尼的後半句話。
“那當初接引之間是如何……”
“清銀！”茲柯伊按住了希洛格尼的肩膀：“我也很想問你，當初你在傳承神之血脈的時候，有沒有跟六元素的那幾個人發生過什麽。”
“沒有。”
“可貌似在你之後的那幾位神王都與後代神王有血緣關系。當代神王與燃黎就是父子。”
“他們願意通過繁衍後代來傳位那是他們的事。”
“所以我和陽在建接引之間的時候用的方法和你傳承血脈時用的差不多。”為了讓對方能深刻地理解自己這邊的情況，茲柯伊特意舉了個對方的例子。不過一提起這件事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說起來，傳位法則的事情，你告訴過燃黎嗎？”
希洛格尼搖搖頭。
“那萬一他……”茲柯伊顯得有些緊張。
“那是他自己的事。”希洛格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可如果他因此死了，不就等同於你又一次殺了他？雖然這次是間接的。”茲柯伊有的時候不太懂希洛格尼是怎麽想的，明明前幾天還去神界幫別人“借”神格、重塑身體，這會兒卻又連對方的死活都不關心了。
“我定傳位法則的時候又不知道他會重生。”希洛格尼對雷神輪回成神位候選人這件事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但神界那邊會發展成什麽樣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去管。“沒關系，一夜會理解我的。”
“理解你什麽？”一夜的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過這次好像……雖說清銀也不是刻意為之的。
“理解我因為那些神族該死的思想觀念被逼死了自己最愛的人之後想讓他們毀掉的心情。”
茲柯伊楞住了。
他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清銀要定這種因素不穩定到隨時可能會讓神界出現混亂的傳位法則。明明以他的才能，想好好治理神界就絕對不可能會制造出這麽大的一個漏洞。
茲柯伊沈默了好久，再次發出聲音的時候聲線有些顫抖：“我……我該覺得感動嗎？”
“你隨意。”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開著文檔拖著不想更，就隨便上網點了個文字游戲進去玩，然後玩著玩著就發現了一個跟月落重名的女性角色，不過還好對方有姓氏，不算完全重名。
你們可能不懂我當時內心的五味雜陳。給月落改名字的心都有了。
很好我下次起名絕對要起那種重名率低的名字，就比如燯琾什麽的（燯琾：？？？）
簡單啰嗦幾句我當時是怎麽塑造月落這個人物的。這個腦洞始於靈界的世界構造，燯琾是靈界的創始人，當時靈界有這麽一個審判機構的設定，缺一個審判長，摸索故事雛形的時候是圍繞著靈界如何擴展規模增加人口，有一個活人墜樓一定概率落到裏邊的通道。當時滿腦子都是一個“落”字，月落他剛開始就叫這個字，後來可能是因為我審美的改變，覺得一個字沒啥靈魂，然後燯琾有個弟弟叫“陽”，最初的設定他跟月落是cp來著（對，當時清銀這個角色還沒被我創造出來），記得當時高二，月落這個名字就在我某次走在走廊裏時突然從腦海裏蹦出來了。然後讀了幾遍覺得異常好聽，後來我反應了一下，可能是小時候背的古詩在作祟，月落烏啼霜滿天233333
清銀也是突然從腦內蹦出來的名字。至於為什麽我把這個後想出來的角色塞給月落……說來話長，哪天再講吧哈哈哈
（另：破樹林子說月落仙氣，就是他不穿軍裝的時候，然後還跟我舉了個例子就是另一本清銀早上喊他起床月落說想被女仆小姐吻醒那段，腦補他穿白色睡袍啥的，雖然我不是很懂這哪裏仙氣了還能讓你自動帶入古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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